四個惡魔實在是笑不出來，任何一個雄性遭遇到這種事情，恐怕都笑不出來。

奈麗絲折騰了半天，四個惡魔還是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，她無奈地道：“你們，要往好處去想。我把你們變成這個樣子，是為了避免被人類發現你們的身份。這個位面已經很久沒出現惡魔了，一旦有人類的強者發現你們是惡魔，要麽抓去研究，要麽想辦法殺死，絕對不會有其他的結果。”

四個惡魔眼淚汪汪，看著奈麗絲。

“我會讓我的主人給你們煉制魔血藥劑，怎麽樣？”

四個惡魔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。魔血藥劑，在惡魔位面是很珍貴的，可以讓惡魔緩慢的進化。這種藥劑的材料並不昂貴，就是煉制成功率太低。惡魔中擅長藥劑學的很少。同時擅長魔法的更少，只有強大的惡魔君主，手下才有煉制藥劑的人才。

“你們再不滿意，我就找人類來強奸你們！”

奈麗絲不耐煩了。

“大人，我們很滿意。”

四個惡魔聽到這個話，雖然笑的還是很勉強，卻不再流淚了。

“這才對，現在材料有些不夠。”

奈麗絲看了看神殿地面上幾乎消失的召喚魔法陣，消耗的可大多是高級魔核，薩林手中的高級魔核數量有限，都存著，等晉升魔導士以後才舍得用。奈麗絲偷偷用掉了一些，不知道薩林會不會發火呢。

神殿內的地板和墻壁多處龜裂。幾個惡魔搏鬥的時候，鬧出的動靜可不小。奈麗絲不會修覆魔法，只能取出一個低級卷軸，釋放了一個清潔術，把神殿內的血跡和魔法陣殘骸清理幹凈。

“你們四個，得有人類的名字。你做老大，就叫翠絲。”

奈麗絲指著耳朵上帶著耳環的惡魔道。這個家夥是四個惡魔中最強大的。

另外三個惡魔正想笑，奈麗絲已經指著每個家夥，挨個取了個女人的名字。

擅長武器的惡魔叫羅拉，白胖惡魔叫桃樂絲，力氣大的惡魔就叫愛娃。三個落井下石的家夥這才明白，在奈麗絲的手下，他們的命運是相同的。

奈麗絲取出四套女人的衣服，讓四個惡魔穿上。四個惡魔雖然不願意穿女人的衣服，可總好過光著身體。奈麗絲把它們原來的鎧甲和武器都收起來，開始尋思下一步的計劃。

薩林在聖殿內休息，他沒有什麽好做的，收服了艾琳諾之後，他開始趁著這個時間學習神文，克雷斯建立起一個臨時傳送陣，往梅塔特林城傳送了一份數據，梅塔特林城的法師開始計算主神殿的坐標。

奈麗絲要了一處大殿，薩林不知道她要幹什麽，大殿內的響動，也只有他聽得到。他還以為奈麗絲又要進化出什麽能力，在進行練習。

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。畢凡諾尋遍了所有的大殿，也沒有找到當年侯爵留下來的秘密。

這讓他有些著急了，如果沒有魔武雙修的秘技，那自己永遠只是一個沒前途的劍聖。手下的士兵慫恿他道：“大人，紅粉軍團的團長被那個魔法師抓去了，我想您找的東西，恐怕在她的身上，不如去要來……”

畢凡諾焦躁地道：“那通道已經關閉了，我還沒找到打開通道的鑰匙，動手的話，萬一他們拼命，把鑰匙毀了，我們誰也不能離開。”

畢凡諾說這話的時候，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。如果他能拼著死掉幾百個士兵，還是能抓住艾琳諾的。打開通道的鑰匙肯定也在艾琳諾手上。現在被薩林得去，這神殿還不能算是自己的。

如果和雷克斯翻臉，那等於把自己困死在這神殿裏。這神殿是不錯，能容納數萬人也不擁擠，還儲存了大量的糧食、金幣、器械、飲用的凈水。問題是，自己怎麽出去？

中央神殿內，艾琳諾和薩林在用神文交流。

“我發現，你的名字用神文表達的時候，似乎更加合適，你難道有神靈的血脈？”

薩林疑惑的問埃莉諾。

當然不是，神靈最早沒有文字，全是靠記憶傳承。

“你不是人類吧。”

薩林若無其事的問。

艾琳諾猶豫了一下，點了點頭。薩林的女仆一眼就看出自己使用了變形術，恐怕也有本事把自己的相貌覆原。她發現和薩林交往還是比較容易的，只要你自己別使用什麽陰謀詭計。

“神殿的鑰匙是什麽？”

艾琳諾從口中吐出一個指環。薩林一眼就認出，這是當年女神制造的恩賜指環之一，只是級別恐怕不如自己的那個高。因為這個指環的內側並沒有銘刻神文，而自己送給席卡的那個恩賜指環內側銘刻了二十四個神文，並且能形成四套神術。

薩林接過艾琳諾的恩賜指環，道：“這個不能給你了，我們想要離開的話，得把這個交給畢凡諾。”

艾琳諾淡然道：“我的命都在你手上，要這指環有什麽用？”

薩林笑了笑，道：“你教給我把指環吞下去的辦法，我就送你件裝備補償。”

恩賜指環本身是有空間能力的，艾琳諾的級別，也可以使用空間裝備了，這枚恩賜指環除了作為開啟神殿的鑰匙，也沒有別的能力。薩林送給她一個空間裝備，自然算得上是等價補償。

艾琳諾楞了一下，她沒想到薩林這麽好說話，於是道：“這是我的血脈能力，你不是我的族人，學不會的。”

“那就算了，”

薩林收起她的恩賜指環，取出一個空間手鐲。“這個給你，你的東西被奈麗絲搜去。我也要不回來，你盡量多教我一些東西，我都會付學費的。”

“你要是幫我殺了畢凡諾，我就告訴你另外一個神殿的地址。”

艾琳諾接過手鐲，突然提了一個要求。

“你開玩笑，他有五千士兵，我們只有不到二十個人。”

薩林看似拒絕了艾琳諾，可他的回答實際的意思是，我現在打不過他。如果能打過，這個交易還不錯呢。

“殺了他，我願意付出同等的代價！”

艾琳諾聽出了薩林的意思，顯然，一處神殿的地址，沒有讓薩林動心。

“那你得告訴我，你到底是什麽種族。”

艾琳諾沈默了，薩林目不轉睛的望著她，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可以猜測的東西。

“你為什麽要知道？”

艾琳諾反問。

“我有些奇怪，這裏被攻陷，我也是有責任的，你為什麽這麽恨畢凡諾？”

“沒有你們，他也會攻打這裏，你當然知道，他早就準備好了，並且對沼澤的地形無比熟悉。你們只是被雇傭的關系，如果不是畢凡諾。我一家人也不會死在這裏。”

艾琳諾的語氣和薩林一樣的平淡，但是薩林知道，她已經把畢凡諾恨到了極點。

“嗯，可以理解。不過殺他是很麻煩的事情，我只對你種族特殊的技能感興趣，魔法方面，你能教給我的太有限了。”

薩林跟艾琳諾學了三天的神文。交流極多，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女魔法師的水平。艾琳諾懂得很多薩林不知道的東西，但是在魔法方面。薩林的技巧超過艾琳諾太多。

艾琳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席卡。席卡正在和左拉學習武技，她的戰鬥技巧相對粗糙，如果沒有絕大的力量輔助，她遠不是左拉的對手。

“左拉是我的追隨者，席卡，是我最信賴的人。”

薩林對艾琳諾道。

“我來自精靈位面。”

艾琳諾一邊說，一邊觀察薩林的神色。

“哦。”

薩林點了點頭。這和他估計的差不多，在人類和神靈戰鬥的那段時間裏，個個位面之間交流頻繁，精靈位面曾經是人類的盟友。不過後來精靈背叛了，隨著歲月的更疊，人類再也無法找到一個活著的精靈，傳說，精靈位面被神靈摧毀，也有人說，那個位面被神靈改造，再也無法進入了。

“我可以傳授給你精靈魔法，也是自然魔法的分支，和梅爾斯女神的神術很接近。”

“分支？難道梅爾斯女神在精靈位面也有信徒？”

“是的，梅爾斯女神並非只是在這個大陸的神靈。”

薩林仔細思索著，據說精靈的壽命很長，這個艾琳諾會的自然魔法。不需要魔弦，只需要精神力。交易倒是不錯，只是……

“艾琳諾，現在殺畢凡諾有些困難。你需要一個期限嗎？”

薩林已經打算的很好了，如果順利。自己可以在聖巖城離開後就悄悄返回這裏。這個神殿自己能自由出入，想要算計畢凡諾還是不難的。

“我不急，你什麽時候殺掉畢凡諾，我什麽時候教給你自然魔法。”

正說著，外面突然喧嘩起來。薩林想左拉使了個眼色，左拉溜出大殿，不一會兒就回來了，對薩林道：“主公，畢凡諾那裏有士兵失蹤。”

“失蹤？”

薩林感覺有些奇怪。這神殿的空間是封閉的，可能在上千米深的地下，這種封閉的空間內，怎麽可能有人失蹤？

“主公，那些士兵要搜查這裏。”

左拉提醒薩林。方才外面的喧嘩，是畢凡諾的士兵和雷克斯手下的劍師沖突起來，幾個人被暴熊打傷了。

“讓他們搜好了。”

薩林自問沒做過什麽。他這些天一直在和艾琳諾學習，哪有空去理畢凡諾的人。

“主公，會不會是奈麗絲……”

左拉再次提醒薩林。他知道奈麗絲不好惹，手段比他還強，奈麗絲獨自要了一處大殿，肯定在進行什麽秘密的勾當。士兵失蹤的事情。和她有關也說不定。

薩林一皺眉，對左拉道：“開門！”

他隱隱感覺不妙，這事情要是奈麗絲搞出來的，自己就必須立刻對畢凡諾動手了。五千士兵，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更重要的是，殺掉畢凡諾，就徹底得罪了阿加雷斯家族。別看雲流要收回阿加雷斯家族的權力，有些東西，是誰也收不回去的。

在火舞城。薩林就明白了這點。

比如薩林的梅塔特林城，就算被摧毀了，也不過是他損失巨大而已。後面還有斯瑞格島的支持，薩林就能東山再起。

阿加雷斯家族背後，肯定也有個類似的龐然大物。

所以薩林想解決了聖巖城的事情之後再來這裏，否則自己在外面行走。沒準在什麽地方就遇到了阿加雷斯家族的人。這事情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才好。可要是奈麗絲動了畢凡諾的人，薩林無論如何也不會退縮。

大門被左拉一個人推開了，門外整整齊齊的兩百士兵，一個大隊。這些士兵全副武裝，是最為難纏的刀盾手。那些魔法盾牌，可以抵擋低級魔法的攻擊。上次的戰鬥。薩林清楚的看在眼裏，畢凡諾為了對付魔法師，付出了極大的心血。

“誰是正騎！”

左拉熟悉雲流和泰坦的軍制，大隊長叫正騎。

“閣下……”

一個低級軍官邁步走了上來。

左拉打斷他道：“這處宮殿，是我家主公的，我不知道你們泰坦對魔法師的態度。不過我告訴你，你可以帶人進去搜查。查到了，自然有主公和你們家小公爵交涉，如果沒有找到，就全都不要走了，留下你們的腦袋。請進。”

左拉說完，側過身。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
他這話說的很不講理，如果在薩林的大殿內找到失蹤的士兵，薩林會和畢凡諾去談，找不到，這些士兵就全部殺死。這話當然不是薩林授意左拉說的，左拉只是按照雲流的規矩，對這些普通士兵發威而已。

這個大隊長的臉色頓時很難看了。人家不是不讓搜查，只是想要搜查，必須付出代價。他看到過左拉動手的樣子，那一弓五箭，直接制服了一個大魔法師，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。身後的兩百人加在一起都未必贏得了左拉。更何況大殿內還有兩個大魔法師呢。

如果回去調集更多的人手，那又和小公爵授意的不同，會真的惹惱那個年輕法師。薩林正好背對著大門，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央，和艾琳諾繼續交談，頭也不回。他發現，有了追隨者。自己辦事方便多了。方才那番話，他是懶得和這些士兵說的，左拉卻可以。

毫無營養的對話，赤裸裸的威脅。這個大隊長咬了咬牙，向左拉行了個禮，道：“多謝。”

說著，他揮了揮手，身後的士兵立刻走向大門。左拉也不阻攔，冷笑的看著這些士兵。

薩林擁有空間裝備，就算殺了幾個人，也可以把屍體藏起來，這大殿內根本按不出任何東西。但是這些士兵還走進來了。搜查完成後，他們會束手待斃。而薩林能屠殺這些士兵嗎？畢凡諾未免太自信了吧。

左拉雖然不是魔法師，但是他的聽力極好，大隊長的頭盔內，有細微的聲音傳出來，顯然是得到了畢凡諾的命令。

大殿內的空間雖然不小，可是所有物品都被薩林丟了出去，空蕩蕩的。兩百士兵沒用十分鐘就搜索完畢，當然什麽都沒搜索到。

兩百刀盾手回頭看了看，左拉提劍站在大門口，顯然沒打算放他們。

“法師大人，我們也是……”

領頭的正騎來到薩林面前，想和這個。年輕的法師交流一下。薩林擡起眼皮。看了他一眼，打斷了他的話。

“我明白，不用擔心，你們會死得沒什麽痛苦。”

隨著薩林一句話說完，整個。大殿內黑霧彌漫起來，地面上隱約可見的魔法陣被激活，薩林坐的位置，恰好是魔法陣的核心。

畢凡諾帶了那麽多的人，在這封閉的空間內，薩林怎麽可能不提前做準備。

這個低級魔法，毒霧，殺傷力不算強大，但是範圍很廣，持續時間也太長，在這種空間內施展才是恐怖到了極點的。

左拉退出大殿，用力關上大門。在毒霧內，他是不受什麽傷害的。但是也消耗劍氣。

艾琳諾驚訝的看著薩林，她大魔法師，毒霧傷害不到她。而且也能看清毒霧內的一切，薩林臉上還帶著笑容，就下了殺手。這個年輕的法師，當真是殺伐決斷。

席卡撇撇嘴，走到薩林身邊，也坐了下來。那毒霧根本無法近身。她的身體周圍，形成了一個幹凈的空間。

“為了奈麗絲，你就要殺這麽多的人？”

席卡不滿的問薩林。

“依你呢？”

薩林問。

席卡想了想，沒有說什麽，如果讓她選擇，做的也差不多，只是沒薩林這麽狠罷了。奈麗絲怎麽說都是自己人，畢凡諾的手下一次來了這麽多，當然也不安好心。

毒霧內，淒慘的叫聲在大殿內回響。一些劍師級別的低級軍官還沒中毒，但是在毒霧內看不到方向。只能憑著記憶，揮舞著他們的雙刃刀，向薩林這邊沖來。

高級劍師閉氣的時間長達半個小時以上，可是毒霧是能從毛孔滲入的。這個卻是劍師無法抵抗的了。時間再久一點，所有的士兵無需薩林動手，就全部會中毒而死。這些低級軍官當然要拼命了。

薩林冷笑，畢凡諾有六百刀盾手。就是為了對抗魔法師準備的。

這些重步兵身上的鎧甲，手中的盾牌，全部是魔法裝備，除非是大魔法師，普通的低級法師肯定會被這些士兵虐殺至死。

可是魔法師又不是只放火球的笨蛋。這種抗魔裝備還是太低級了，對付毒霧這種範圍魔法毫無用處。就算不是毒霧，換一個大範圍的焚燒術，就足以熱死這些鐵皮裏的士兵。

金屬制造的魔法鎧甲有天生的缺陷。這是無法用任何手段彌補的。

當然，在魔法師眼中，缽金和瑟銀之類的都不算是金屬。再說了，哪怕是秦因帝國，也不可能有錢用鈦金和瑟銀裝備軍隊，哪怕是一個兩百人的大隊也裝備不起。

那個正騎又驚又怒，他是高級劍師。毒霧暫時還影響不到他。可是他已經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了。只能聽到魔法師的呼吸聲在前面六步左右的位置。他丟下盾牌和雙刃刀，抽出佩劍，向前跨了一步。

這一步跨出去，他就感覺雙腿一麻然後就是無法抑制的劇痛。一個鋒利的物體攔在他腳下，直接切斷了他的雙腳。

這麽一個渾身魔法鎧甲的高級劍師，薩林怎麽可能不防備，葫蘆中的水流早就埋伏好了，無聲無息的解決了這個最難纏的家夥。

席卡坐在薩林身邊。抽出回旋鏢，向外拋擲。每一次拋擲。就有一個接近的劍師被切斷喉嚨。艾琳諾看得臉色蒼白。自己沒有了那鐲子，肯定躲不過席卡的回旋鏢。現在她才明白。這今年輕的法師對自己真的很客氣了。

這個法師身邊的人，每一個都很要命，而且配合默契。

“我是不是很殘忍？”

薩林側過頭，對艾琳諾道。

艾琳諾點點頭，薩林笑了笑。道：“前些天，我還為這種事情煩惱。不過後來我想通了，有的人在做更殘忍的事情，卻要名垂青史。我還是原來的我，只要他們不招惹我。我就不會這麽做。這大殿又不是我請他們進來的，進來之前，左拉已經說的很清楚了。”

“你的確不必內疚…”

艾琳諾說了半句，突然不說了，她不懂自己怎麽突然開解起薩林來。即使她不怎麽仇恨這個法師，但是自己可是這個法師的俘虜啊。

“你看出來了啊，是的，內疚。殺人者，總會有內疚的感覺，這是正常的。我要是不內疚，就成了我所恨的人那種樣子。我要是內疚。對我自己又沒什麽好處。”

艾琳諾靜靜的聽著，薩林的聲音很年輕，和他訴說的內容極不相符。

“我饒了你，是因為我還年輕。艾琳諾。你真幸運。”

薩林嘆息著說道。

幸運？艾琳諾苦笑，自己的家庭已經沒了，孑然一身，回精靈位面恐怕是不可能的了，壽命還很漫長。她不知道在梅爾斯大陸會有什麽未來。

“薩林，畢凡諾要是率人來攻打怎麽辦？”

席卡阻止了薩林抒情，她提了個很現實的問題。

“不怎麽辦，奈麗絲已經動手了，回頭我得好好教訓她。”

薩林的靈魂深處，感覺到奈麗絲傳來的愉悅。那是殺戮之後的舒暢。

既然已經動手，就不要後悔。五千人而已，這裏到處是封閉的大殿。自己死守，磨也磨死了畢凡諾。薩林才沒傻到出去硬拼，畢凡諾的五千精兵，可不是那麽好殺的。這兩百人如果不走進入了魔法陣的範圍，自己也要費一番手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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